七日燃樱

再不写就要把自己憋死了的红深③

终于快到我想写的地方了
铺垫铺了太久了....
下章就结束了 元旦假期结束前应该能发出来
红莲目前还是被鬼侵蚀的状态
有OOC欢迎指出





柊深夜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间时,淡黄色的月牙早已挂上夜幕。这期间他随意地解决了晚餐,服下了药,再吩咐私人医生帮自己换了绑带。医生嘱咐自己近日不能操劳过度,深夜以笑付之。

他将自己整个人甩在床上,脑子里回想着今天一系列不顺心的事。柊暮人无理的要求,红莲翻查的八年前实验记录......果然不知道的事还是太多了,可他确实没有什么办法能阻止自己离真相的距离越来越远。

毕竟从真昼死的那一刻开始,他其实已经没有继续存在的意义了。柊家所涉及的各项实验,他能得知的成分越来越少。对于柊家而言,他就是一颗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他的人生从被送入柊家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10岁那年,他沐浴着其他候选人的鲜血从重重筛选中存活下来,被赋予了「柊深夜」的姓名,随之而来的本应该是与「柊」姓相衬的权利,以及令无数人羡慕乃至嫉妒的人生。

——虽然那时的深夜并不明白这些东西究竟有什么好令人着迷的。

他比较在意的,是自己终于活下来了。终于不需要一个人在死寂一般的黑暗中,思考着自己明天是生是死。

然而见到「公主」的第一面时,深夜就被告知了“我早已有思恋之人”这样的消息。

可我就是为了喜欢上你才被选择出来的。

那我......就是没有存在价值了的人了吧?

但那些不具存在价值的人......在昨天测试失败后就被处理掉不是吗?*

从五岁以来,一直被教育着要把「公主」大人作为人生目标的深夜,就这么被强行夺去了人生中剩下的唯一的目标。

也许自己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憎恨柊家的吧?还是更早?

在五年来不间断的测试中,深夜学会了用笑容来伪装自己。

也曾尝试过去交朋友。

可是第一天,朋友死去了。

那么就再去交新的朋友吧。

然后新的朋友在不久后也死去了。

那不交朋友就是了。

在死亡的压迫下,他学会了用着一张万年不变的笑脸来做自己的盾牌,即使下一秒的对决攸关性命,他也只是嘿嘿地笑着。然后抱着必死的决心从每场测试中存活下来。

“那么失去了存在意义的我......大概会被杀了吧。”*

“不,我对你有些在意,会假装成在你交往的样子。”*

「公主」这么开口了。

然后深夜从真昼口中得知了她所喜欢的人,那个名叫红莲的人。深夜问她,那人很强大吗,真昼笑了。

“红莲的话,不管怎样,我都会选择他的呢。”

有了喜欢的人,那还需要我有什么用呢?

“那么就是有人不允许你们在一起咯?”

分析出这点的深夜,看到真昼惊讶的表情,第一次打心底地笑了出来。就像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样,深夜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那在你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之前,就让我来当替身吧。”就算让我有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吧。

深夜从那时起就对未曾谋面的红莲抱有了一丝嫉妒之情,以致高中见面的第一天就抽了张咒符毫不客气地砸在红莲身上。

深夜很少哭。

或者说除了五岁那年被送往柊家以后,得知自己再也不能与父母见面,他嚎啕大哭了几天几夜,以后便再也没有时间去想哭泣这种事情。

如果要发泄情感的话,笑不是更好吗?微笑、大笑、嘲笑、苦笑、冷笑……每种心情总会有用笑来表达的方法。即使是和笑完全无关的表情,只要试着将嘴角上扬,也一定能够变成笑容的吧。

就算真的难过到眼泪下一秒就要溢出来了,那就再用力一点将嘴角扬起来吧,眼泪挤出来了也不要紧。

深夜将手臂挡在脸上,抵不过几日来的疲倦,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深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被子里,军装外套早已被褪去,挂在了床边的风衣架上。自己身上就只剩一件单薄的衬衫和一条军裤。

今天的玫瑰花被放在了床头柜的位置。

柊深夜此时很想报个警。

看见始作俑者坐在书桌前的靠背椅上,两条腿还搭在了自己的书桌上。深夜萌生了一种像在机场那时一样狠狠地往那张英俊的脸上揍一拳的想法。

“醒了?”

“嗯。”深夜挑眉,湛蓝色的瞳孔笔直地望过去,带着点质问的意味,“红莲你是变态吗?随便进别人房间就算了,现在已经进展到可以帮别人宽衣解带的地步了是吗?”

“不是怕你着凉吗,一点都不懂得体会一下别人的好心啊深夜。”红莲笑得狡黠,“而且,你那个睡觉姿势,对腰不好。”

“哈?”

“没什么,说笑罢了。还有……”红莲朝深夜晃了晃手里的笔记,“谁允许你乱拿别人的东西了?”

“这话该我来说才对吧,我从图书馆里借出来的,怎么说暂且也是我的东西才是。而且,凭我们的关系啊——*”

“怎样的关系呢?”

“为了防止你读小黄书而检查了最近你所读过的书的关系——”,深夜话锋一转,“结果发现了好友想要毁灭世界的中二计划呢。”

“哈哈哈哈哈,深夜,才不是毁灭,而是改变啊。”

红莲起身,朝着深夜走去,坐在床边,抓住深夜放在被子外的右手。啧,稍微有点凉。红莲的大拇指指腹缓缓地摩擦着深夜手背上干净分明的骨架,深夜能感受到他手掌上淡淡的薄茧。

“那不是我们幼时的梦想吗,深夜。打垮柊家,将世界改变成身为养子的你和分家的我能站到万人之上的世界。”*

深夜只觉得眼前突然一黑,红莲顺势欺身将他压在了靠枕上,一只腿跨过他的身子单膝跪在腰边。深夜觉得后脑勺被床头欧式风格的雕花硌的有点疼。

“你看,我不是正在努力实现我们的梦想吗?”

被这句话肉麻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深夜想将身上的那人连同被子一起打包掀下床,无奈力量相差有点悬殊,只能任由那人血色的眼眸在自己的心里扫来扫去。

深夜将计就计,伸手抚上红莲的脸颊:“呐红莲,明天再陪我去一趟克劳利的旧址吧,我想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被吸血鬼们漏下的资料。”

“好啊,不过明天的会议赶得上吗?你不出席的话估计暮人那家伙会你茬吧。”

“不会的,不如说这次会议他们本来也不打算让我参与的吧。”

资料目前只是伤亡人数统计、吸血鬼贵族剩余人物等等一些和「终结的炽天使」实验无关紧要的内容,没有任何对于柊家而言有意义的数据。

所以说,其实我已经是被排除在柊家之外的人了吧。

“资料什么的我会让美十帮我送去给暮人的,红莲的话本身也不会好好开会呢,就放心地陪我去吧。”

“翘了会议也要去吗,真不像你的风格。”

红莲又将身子前倾,拉进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深夜脸上还是处变不惊的笑容。

“......你还有什么别的目的吧,深夜?”

“哈哈哈~谁知道呢?”

深夜在红莲的薄唇上落下一个吻。











当深夜气喘吁吁地靠坐在天台的水泥墙时,他觉得自己果然还是考虑欠周。没有想好不擅近战的自己要怎样拉开与红莲的距离,就贸然出手了。然后死死地被红莲追赶着,拉开距离又会马上被追上,只能勉强用咒符抵下红莲的攻击。

果然自己还是心急了。

看到那样的红莲,无论如何都想要做点什么。

漆黑的刀身夹着透明纯净的红色,刀锋直指着自己的心脏。

“说吧,深夜。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这不是很明显吗,红莲。”

红莲第一次觉得深夜的笑容如此地深不可测。

“深夜,我不是在实现我们幼时的愿望吗?为什么要阻碍我?”红莲将刀尖移到深夜的脖子那里,用刀背挑起了深夜的下巴,“如果真的必要的话,我也会杀了你的哦,这样的话,那家伙就能彻底死心了吧。”

“终于露出了本性了吗?哈哈哈~”

即使是刀刃在前,深夜也还是选择放肆地笑着。

“童年的事太久了啊,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呢。”

“......反正我的愿望只有,以不杀掉红莲为前提而挽回他,然后让他清醒过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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